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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與結果

很久以前我以為,事件其實並沒有過程與結果之分的,因為不經過過
程,就不可能到達結果;而結果並不是一個可以獨立存在的東西。所以─
其實過程就決定了結果,甚至可以說,結果只是過程的一部份;所以─
過程重要或結果重要這樣的命題其實並不存在。

愛情是「只要結果不要過程」,還是「只要過程不要結果」?那只是
自圓其說的說詞而已,並沒有真正值得爭論的地方。

不過,考研究所這種事呢?這我就有點懷疑了。

在考博士班的過程中,我怎麼覺得,並沒有「過程」這回事呢?這實
在是違背了我以往的論調,所以才不得不好好的把它想一想。

究竟一個學校裡博士班錄取學生的取向,該不該跟碩士班相同呢?而
碩士班錄取學生的取向,該不該跟博士班相同呢?

各校莫名其妙的保護自己學生的措施,讓征戰各地的學士或者碩士,
並沒有得到應得的公平機會。這是大家眾所皆知,卻又不能搬上檯面來講
的東西。因為是本校的碩士班考試,所以本校生知道老師都教些什麼,便
容易的答出答案;因為是本校的博士班考試,所以口試時老師們都認得,
打的分數也能高些。

於是,不但碩士班考試外校生不容易上榜,博士班考試更是如此。

該是這樣嗎?我很困惑。這連環該從何處解起呢?一個系上應該知道
自己要什麼樣學生,所以以筆試或口試來決定學生,沒什麼可議的。但是
如果筆試或口試只是找出自己本校的學生的方法,那考試的意義又何在呢
,考老師的辨識能力?

如果老師們認為只有自己本校的大學生跟碩士生才適合念本校的碩士
班跟博士班,這樣根本就不需要給外校生機會,舉辦校內考試就好了,也
根本就不需牽涉到所謂機會與公平這回事。

如果這一切是這樣,那為什麼大家要換學校去考,在自己學校裡考不
就得了嗎?可見學生跟老師的想法不太一樣。

考著博士班,我有強烈的不安,我必需想著這學校的老師要不要我,
像是兜售一般,拿著自己的論文求取賞識。這跟「能力」似乎已經沒有絕
對關係,跟「努力」也沒有絕對關係,有關係的,只是我出身的學校。

於是考博士班這件事,似乎還來不及有過程,就已經決定了結果,這
真是奇怪的一件事。(2001/6/6)

◎六月六日

我可以確定,六月六號絕不是個好日子。它不但是tooom前任女友的
生日,還是今年台大放口試榜的日子。

六月五日打開電腦,一堆叉叉布滿電腦桌面,我知道又是那個不知道
什麼名字的小病毒又發作,因為電腦裡沒裝防毒程式,所以不能把它掃掉
;它所引起的狀況就像是發疹子一樣,沒什麼妨礙,只是難看,但我還是
無法忍受,所以遇到這種狀況,我最常作的動作,是把日期改到前一天。
於是我的電腦少了六月五日。

等到過了12點,我又將電腦改回原來的時間,才發現,已經到了六月
六日了。

雖然有點緊張,可是卻覺得沒有什麼特別必要的,因為我考得不好,
所以連期望都不敢。我可不是把別人都當笨蛋的那種人。

但是,有沒有一點期望呢?應該是有的吧。

只是,在我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我終究得出一個真理:這世界上並沒
有太多的「意外」,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所有的事件,幾乎都是其來有自的,並沒有太多的偶發,只是我們太
不習慣去觀察與思考。僥倖的狀況其實太少太少,甚至可以說並沒有僥倖
這回事,只是我們沒發現過程與結果之間的關聯。

以前我總是以為,想不想得到某件東西,是靠堅持;不過慢慢發現,
在堅持之外,想得到的那股意志力、決心與努力,更是重要,光是堅持是
不夠的。

只可惜我既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也不用那些想得到的東西做為肯定自
己價值的方法,於是我沒意志力、沒決心,更沒努力,說是「堅持」,還
不如說是頑冥吧。

明天知道成績之後我會怎麼想呢?我不知道,我只覺得,六月六號真
不是個好日子。(2001/6/6)

◎最後一代的太平盛世

我曾以為,我所生存的這個世代,是這世界最後一代的太平盛世。雖
然現在某個程度上我還是這樣以為,但我卻也無法排除新思想發生的可能
,這真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或許,歷史真的是客觀的也不一定。工業革命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
,它打破了所有既有的觀念,讓全世界似乎都陷進了不得不跟著急遽改變
的漩渦中。每個國家碰上了,都產生了巨大的改變,不管所引導的改變內
容是否相同,光是憑著這樣程度的「改變」現象,就代表了時間在流動中
必然引致巨大改變,巨大改變必然影響一切。

我們算是工業革命影響的最末端了,於是世局產生了無比的亂象,經
濟的不景氣,文明的發達,人們的審美觀與價值觀趕不上時刻在改變的風
潮,偏偏在此之中又不知道誰是風潮的帶領者,一切只是試圖破壞已經建
立的。或許,接下來的世代需要新的思想。

然後我想到了最近看的節目,講的全是關於「基因改造」的問題。或
許這將是新世代思想的根源。思潮之下,食物的全面改革,新疾病的產生
,自然生態的失衡,生存意義的重新反省,呈現了一切將崩壞再造的跡象


看科幻片時我常有一種疑問,如果真到了星際大戰的時代(說真的,
我是相信會有這種時代來臨的),究竟人類族群的審美觀會變成什麼樣子
呢?

膚色的隔閡在人類以崇高的愛情努力爭取下,已經漸有緩和(我認為
是以愛情為先鋒,宗教與人類平等的概念其實是跟隨在後的);然後,現
在積極破除的是性別的隔閡,同性戀是否能夠爭取到與其它人一樣的地位
(這似乎也是以愛情為先鋒的,因此我們更可以確定愛情的崇高,可能遠
勝於宗教所能達到的境地)。

但可預見的是,不管是膚色或性別,造成的鴻溝已如此難以填平,更
別說是三頭六臂、形象難估的外星人。記得很久以前曾經看過一個科幻單
元影集,裡面的外星人利用使人類產生幻象的方式,讓自己變成人類,尋
找真正的愛情。不過裡面的價值觀使用的是現今的價值觀,所以當然外星
人在屢屢心痛之下,殺了一個接一個,一直說愛著自己卻在見到她真面目
之後驚嚇不已的地球人。原來,外型已是難以跨越的障礙。

或許中國聊齋的經驗滿值得提供大家做參考的,碰到狐仙或是鬼魂來
求姻緣,有多少活人會因為愛情而超越一切阻礙?此時膚色與性別似乎變
成小問題,反正大家都是活人。

「仙」尚有可能因為崇高的象徵,而使活人願意努力;「鬼」或「妖
精」可就困難重重,但別忘了,「仙」、「鬼」、「妖精」可還是與我們
存在於同一星球的存在,可見愛情的崇高只在同一空間的存在,同一星球
已難跨越了,更何況異星球?看樣子未來的問題可能更多,或者大家的腳
都會因為演化變長,(可能是外型的演化,也可能是意識的演化。該不可
能是觀念的進步或開放,因為這樣一定太慢趕不上變化。(我們所理解的
演化速度較觀念改變為慢,但未來可不一定。或許未來的演化並不是由自
然所控制。雖然我更不解的是,人類要那麼多權利幹嘛?))然後一腳跨
過我們現今怎麼都無法跨越的彼岸。

想像著長得像章魚的某星球人,愛上長得像蛤蟆的某星球人,他們怎
麼做愛?生出來的後代又長什麼樣子?(屆時當然基因已不是問題,沒有
不同科無法受精產出後代的問題。)

倒不認為這有什麼恐怖的,只是覺得,或許在我看不到的未來,這一
切既然都可能發生,依憑我所生存的這一代的價值觀與審美觀,甚至發揮
出無比的想像力,也都無法與未來那樣的世代產生任何一點貼近。但是,
如果它一定會發生,那我們現今對我們以下的世代如何生存的疑問又有何
用呢?(200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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